蒋扒拉继续敲了几下,不多时,院子里传来一个女声。
“外面是谁啊?”
柴涛回答道:“我们环卫工,你们这门前的垃圾不收拾的吗?堆放的四处都是!”
门内的女人喊道:“那不是我们家丢的啊,这胡同里都是乱丢垃圾的,是哪个杀千刀的把垃圾袋丢在我家门前……”
说着,铁门打开了。
蒋扒拉一手握枪,带着富云几个人快步往里面走,根本不搭理开门的女人。
女人愣了一下,然后就被进来的两个女公安给控制住了。
柴涛立即道:“你听着,我们是刑警队的,家里有几个人?”
女人咽下了一口唾沫:“我和我儿子。”
确定没第三个人,柴涛带人进了院子。
片刻后,还在睡觉的金武被蒋扒拉和富云从床上拽了起来。
院子的铁门也被关上了。
金武母子俩被带到堂屋,被刑警按在了两张小板凳上。
刘雪梅脸色苍白的问道:“公安同志,我老公是不是又犯事儿了?”
柴涛坐在她对面的椅子里,椅子要高出不少,把他的身体显得很高大。
“你叫刘雪梅?”
“是。”
“金超在哪儿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你是他老婆,你会不知道?”
“我真不知道,他回来第二天就走了。”
“去哪儿了?”
“他没说。”
柴涛看了看坐在一边闷不吭声的金武,抬手指着刘雪梅,一字一句地道:“刘雪梅,我告诉你,金超犯了大案,你要是包庇他,你们家就完了!”
刘雪梅哭丧着脸:“公安同志,我真不知道,这个杀千刀的回来第二天下午,有一个男的骑着摩托车来找他,金超跟着这个人走了,我问他去哪儿,他也不说,到现在,我都不知道他人在哪儿。”
柴涛看着她不像是撒谎,便把视线转到金武身上。
他只有十六岁,连学都没上过。
“金武,你知不知道你爸在哪儿?”
金武摇头:“我、我不晓得。”
柴涛抿了抿嘴,向蒋扒拉道:“把他们分开审,找一些人去胡同里问问,一定要问出金超的下落。”
蒋扒拉和富云点头。
嘉兴刑警大队的老帮菜们都知道要抓的什么人,犯下了什么案子。
如此恶劣的刑事大案,没人敢怠慢和拖后腿,或者是像以前那样,看城北分局的笑话。
与此同时。
城北区,燕子河上游、岸边的住宅巷内。
郑康领着刑警大队的人,从巷子口快步跑去。
江建兵边走边道:“老郑,柴涛刚打来电话,金超不在家,1月20号刑满释放后,他回了一趟家。
第二天下午,疑是陈震的男子骑着一辆摩托车,把金超接走后,就再也没见到他的人。”
郑康点头,这时,徐国良从巷子里跑来。
“老郑,周秋菊就住在前面,她是开小卖部的,但是小卖部卷帘门上,贴着一张纸条,上面说老家有事儿,回乡一段时间。”
郑康问:“周秋菊家里就她一个人?”
徐国良摇头:“不是,还有她老公,她五年前结的婚,老公和她是一个村子的,两个人没有孩子。”
“他老公人呢?”
“不知道,我们的人已经把小卖部围了起来。”
郑康点头,加快了脚步。
巷子里全是便衣刑警,小卖部卷帘门的门前站满了人。
郑康指了指门:“敲门!”
江建兵上前,用力敲着门。
“嘭,嘭……”
他敲了许久,但里面根本没人回应。
郑康吩咐道:“叫人开锁!”
两个便衣找来两个撬棍,伸进卷帘门下方,用力往上撬。
撬不开,徐国良找来几个跟偷儿打过交道的老帮菜,对方三下五除二,就把卷帘门的锁给暴力破坏了。
郑康蹲下身,握着卷帘门的下端,往上一推。
“哗啦啦……”
卷帘门升上去,江建兵带着人入内。
两分钟后,郑康还在货架上转悠的时候,江建兵表情严肃地跑出来,讲道:“死了,周秋菊和她老公都死了!”
郑康目光一凝,快步走进门口。
左侧是一条通道,有两道门,现在都打开着的。
对面那道门是一条向下的青石板台阶,通向燕子河的岸边,
郑康走到右侧的那道门,屋里立即涌出一股尸体腐烂的气味。
一具男性尸体躺在地上,侧身躺着的。
一具女性尸体的上半身趴在床上,膝盖跪着水泥地。
她什么衣服都没穿,脑袋同样不见了。
房间里的场景,触目惊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