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反正都是过去,我和你,游扶泠和丁衔笛的未来,自己掌控不?可以吗?” 旁人眼里师尊和首徒搂抱实在大逆不?道, 两位却在无数修士自爆的光芒里遁地远走。 西海所处的州部重峦叠嶂, 一条山脉蜿蜒隔绝云气。 丁衔笛带着重伤的游扶泠逃离, 沿途山海层云, 她们最后找了一个半地下的洞穴。 游扶泠这辈子是一条蟒蛇,是被一个修道之人点化带走的。 她明显不?想提这段,可惜做师尊的格调在记忆回炉后也散了个干净, 巴蛇在一旁絮絮叨叨,打着嗝问丁衔笛:“阿扇变成蛇了你会害怕吗?” 丁衔笛:“我变成蛇她都能睡得下去, 这下终于?给我找到报仇……咳咳。” 她如今的身体也被魔气侵蚀, 两个人能逃走也是苟延残喘, 活不?了几日了。 比起上一次在大漠黄沙中死去, 这一次是洞穴残阳。 虽然看不?见?了,丁衔笛还想得挺开,嬉皮笑脸道:“别人是度蜜月换不?同的地方, 我们一步到位。都说婚姻是坟墓, 我们提前选好终老之处,这不?是遥遥领先?” 游扶泠没力?气骂她, 从前她见?过丁衔笛人首蛇身,如今自己腿和尾巴若隐若现,这是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的。 做秋炫又不?是做蛇,好歹是一个位高权重的仙尊,顶多泡泡澡现原形。 思无峰上终年落雪,泉水也冷到彻骨,很适合蛇类修行,宗主接过师尊的托付,自当?安顿好师妹。 只是命运半分不?由?人,无论她是否从中作梗,依然会走向一个结局。 比起游扶泠若隐若现的蛇身,丁衔笛简直像是被黑气笼罩了一般,游扶泠下意识去握她的手,却抓个空。 “你的手怎么了……” 她竭尽全力?睁开眼,却发?现丁衔笛半个身体都好像变成透明了,“喂,丁衔笛……” “师尊大人,都活了几百岁了不?能不?要这么一惊一乍的吗?” 丁衔笛靠着洞穴崖壁,“这场景好像当?年的剑冢啊……结果这次变成蛇的是你。” “阿扇,你有没有发?现你越来越活泼了?” 丁衔笛闷笑着说。 “没有。”游扶泠闭着眼,嗅着丁衔笛身上的味道。 她忘掉游扶泠的身份做秋炫,如今站在尽头回看,万年前的修真也太寂寞。 卓苔是不?变的寂寞里唯一的不?寂寞,把目光落在她身上太正常了。 况且她是丁衔笛,好像每一辈子,无论哪一辈子,她们都会相?爱。 她问:“卓苔什么时候爱上我的?” 她问的是卓苔,回答的是丁衔笛:“一见?钟情。” 游扶泠微微睁开眼,她好像听到了洞穴泉水的声音,外面好像下雨了。 和无数修士车轮战,又是各种法宝自爆接踵而?至,再?强大的修士也遭不?住这种攻击。 衰弱是自然的。 她呼吸都浅到几乎没有,雪白的长发?、白了的眉毛,年轻的面容,“小孩子知道什?*? 么是一见?钟情?” 丁衔笛贴了贴她的鼻尖,“你不?知道自己多好看吗?” “一群小孩都在看你,我也一样。” 对卓苔来说,她第一次见?秋炫,就震撼于?她的面容,爱美之心占了大部分。 有些一见?钟情是后知后觉的,需要时间?,事件和接触。 雷声雨夜,离开小榻爬上师尊床榻的孩子喜欢冰冷的气息,也不?害怕师尊的原型。 她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值得她依靠的人。 她不?用做挑起重担的女儿?,如果可以,更想做一个不?怎么需要懂事的徒弟。 只是天?性使?然,年幼时塑造好的性格很难更改。 喜欢师尊又是禁忌,不?可说,无处说,不?敢确认,也不?敢试探。 只期待不?了了之,留住每个和师尊对视的瞬间?。 “那之前呢,翟索喜欢我么?” 游扶泠攀住丁衔笛的领子,剑修的道袍都是师尊选的,远超宗门同修的吃穿用度。 每一件都有蛇纹,这是思无峰人的标志,上到道童下到水鸭,都彰显了峰主秋炫真人的掌控欲。 “不?喜欢为什么把你放在自己房里?” 丁衔笛贴着游扶泠冰冷的脸,她是大荒之音的幻境中心,一切都基于?她的前世营造。 亦真亦假的从前,游扶泠也都存在过,“她一看到你,就喜欢你。” 累世因果,都是孽缘,倘若那年在天?河边没有丢下骨头,是不?是没有这么多的变故? 你会后悔吗? 无数次死亡和新生模糊的界限,总有人这么问丁衔笛。 不?后悔。 丢下骨头也她早有了好奇心,想看看骨头化人能长成什么模样。 结果被部落献祭,被巨蟒侵吞,在对方腹中化为骨头,导致巨蟒被生剖拆骨。 一切起于?她对凡尘的好奇,必将把她拉入天?河之下,俗世之